「绒须」藏在绣球花之后

*病态绒x病娇须,超级ooc预警!!不上升!!

*群里的病娇三十题活动,梗为舔舐你的伤口。

 

-记述一个在绒警官亲自逮捕自己的小男朋友前的午后。

 

无云的天借给了那簇拥一团的绣球花一点蓝,又有紫粉点缀天蓝,更添柔美。

绣球疏密有致,错落其间,一圈一点填充满整片小院子。午后懒懒的阳光,充当了浇花的清水,淌满花瓣、叶片、土壤。流动的光线,逐渐融入了花,纯洁的身子。

这份常在的悠闲,打开一扇简单透明的玻璃门就可以享受,须须却是无法体验到那些美好。

绒绒总在他耳边说,自己的小男朋友纯白的如若一个小天使,不应该被外界的事物弄脏,所以限制了他出门。

须须全然不在意禁足,大概。

 

他正用手指细细的重重的摩挲过照片上那个人的每一个边角,好似要洗涤去青年身上那些属于别人的气味。和警察兄弟们喝啤酒彻夜不归身上的酒气,和嫌疑犯周围的女人肌肤相亲沾染的廉价香水味。

身为玩音乐的人,耳朵自然敏锐的捕捉到铁门合上的闭合声,不舍得将图片藏回了琴谱之中。

手又缓缓地抚摸上琴键,就如同与恋人相触般迷恋。轻盈地开始在钢琴上游走,时而跳跃,时而攀下。写一曲宁静午后恣意生长的花束,是隔着玻璃门找到的灵感,他急切的想分享给归家的恋人听。

 

绒绒深吸一口气,稳住了因疼痛而颤抖的步伐,斜倚在琴房的门框上。

小腹和右腿外侧的伤口仍在渗出血液,几乎要把身上的便衣全都粘黏在皮肤上。冷汗混进了面颊上的刀伤之中,疼痛使他皱紧眉梢。而恋人舒心的钢琴曲却又极度想让它舒展开,烦闷有增无减,只得闭上眼睛不让善于察言观色的须有所发觉。

舒缓而恼人的音乐却从中断裂了,绒绒讶异的睁眼,对上的却是须须侧身看过来的目光。他似乎对看到自己身上到处的伤没有任何的“痛”和“疼”,只是和往常一样,淡淡的柔和却没有任何的感情。

月光洒落在池塘里藕荷花瓣之上,对游湖的世人没有半分关心。

当然绒绒也同样知晓,隐藏在荷塘月色下那暗潮汹涌的海。不过他没有半分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展露给须须的意思。

他就这样在须须的视线跟随下,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须须的身边。从他的身后,轻缓的抱住了那略有些营养不良的身躯,写满疲惫的脑袋搁在人的颈窝里,用毛茸柔顺的头发蹭了蹭脸颊。

暴戾的血腥味犹如战场上的硝烟完全抵消了午后阳光的暖意,须须眼眸中深潭浪花汹涌翻滚,嘴唇都在打着颤,血液的味道产生了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。

又有人伤了他。

无论是已经见了多少次受伤的绒绒,他都忍不住那一份崩坏了的犯罪欲望。

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...

 

“没去医院?”

可看到那人憔悴的神色,那些糟糕的念头全都化作了一个有些凉薄的问候。

“我替兄弟们出气,去医院得被局里留记录。”

绒抿起一丝尽是勉强的笑容,他的大脑因失血变得有点迟钝,过人的看透人心的能力也有所减弱。而意识模糊间,心里不断冒着动情的气泡,只想这个人在自己身边,帮自己包扎,给自己一个人弹琴。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,心里的燥热都能降去半分。

这一次和兄弟的打赌要输了,说了对自己养的纸偶绝对不会动心。

当然绒绒肯定不会输,因为这些动情,就连面对他的须都没能看出来,不是么。

须须垂眸,用冰凉的手抹过绒右脸的那个刀伤,停滞良久,好像是在用意念感受有多深有多痛。属于绒绒因疼痛而颤栗的频率,激开了须须嘴边的一抹笑意。满手鲜血,不急不缓的又将手放在了钢琴洁白的琴键上,按下,开始另一首歌的演绎。

洋娃娃挟着自己的玩具小熊,孤独的在钢琴中央转着圈,扫起一片鲜血。

明明是一首纯真活泼的儿歌,可里面却含着奇怪诡异的情绪,那一份恐怖瞬间蔓延上绒绒的眼睛,竭斯底里,但又如通常,很快的消散在空气中。

他明白自己的这个纸偶,只有表面一层拥有着吸引自己附上全心的冲动,如果打开那一层,里面却包裹了充斥刺激性怪味的粘稠液体的心脏。

找到一个这么合适的人偶,是相当不容易的,所以纵容和压抑自己的情绪是唯一的途径,来延长相处的时间。

不能重蹈覆辙。

 

一曲终了,须须勉力从情绪里跳出来,撑起伤员,把他安置在琴室的沙发上。习惯的拿出医疗用具,帮他检查每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,清洗并做力所能及的包扎。

其实须须心知肚明,绒绒有懂行的朋友,只不过是执念作怪,想先回家来看看自己而已。

又看到那些血淋淋的伤口,那种刚刚沉寂的念头又开始上漾。

绒绒紧闭着眼,尽力压缩那一份疼痛,不过全部是徒然,头上细密的汗珠已经暴露了他的心。突然身体被一股力量拉扯到一边,人天生对陌生未知的恐惧让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放大的人脸。

须须用手捋过遮挡视线的长鬓,将它别到耳朵后面,俯身含住了那道伤痕,舌尖扫过,蹭过。血液的铁锈味包围了他的味觉,咸咸的刺激着他的神经,让他清醒的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。

像馋嘴的小猫一样,贪婪地吮吸舔舐着伤口,将鲜血视作最后的一滴牛奶般吞进腹中。

那种来自恋人的湿润,绒是完全无法抑制住冲动,他将手绕到了须须的后脑,狠命的压了下去,就好像他嘴里含着的不在是一道只能带给他“痛苦的伤口”一般。

须须也是一惊,无法避免的就是坚硬的牙齿磕碰在了绒绒的伤口上。

绒绒也因此放开了手掌,须须也脱离了接近疯魔的状态。借此机会,他坐回了原处,平静的好似无事发生般拿出了白棉沾上酒精。

沉默良久,须须好似结果答案无所谓一样的开口问话,语气与内容全然不服的违和感。

“你是爱我的么?”

绒绒全身一怔,随即又开始轻颤,就好像是被酒精刺激到伤口一般。他有点不敢对上此时此刻,须须若入魔的视线。这不是没有勇气,只是怕自己难以控制破坏欲。

“不爱,但喜欢。”

须须没了声音,好似在琢磨爱与喜欢之间的区别。逐渐的目光失去了焦距,灰度暗淡,没了情绪化的表现。

“.......嗯。”

绒低头失笑,那种得逞了的喜悦需要迅速压抑住,后很快便勾起一个完美的小狗笑,就连最容易暴露感情的眼睛都是满溢出来的恶作剧成功后的快乐。

捏了捏须须的鼻尖,直接整个人都扑了上去,精准的咬住了人红润的嘴唇。不知是用力过猛咬破了须须的嘴唇还是他刚刚舔舐残留的血,那种别样的味道,总能激起人近乎疯狂的念头。

“骗你的,我当然爱你啊。”

也就在意识半睡半醒间,爱过你。

须须得到这个答案,心里也在暗喜,扯过自己的男朋友把酒精全部按到了伤口上。

 

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杀机,全都隐没在午后的绣球花丛之后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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